怨苍天变了心本是谭晶演唱的歌曲,它道出的是世事无常,深爱的恋人却在未来的日子变了心,歌曲道出了现代的爱情,我们怨苍天变了心有多少?很多很多!
怨苍天变了心(一)
对他的印象还是停留在八、九年前,那个小女孩儿对邻家大哥哥的爱慕。
认识他的时候,他上初三,我上初一。最后一次见他,是我上高一的那个寒假。记忆中,那已经是一张不再清晰的脸庞。只记得他微突的下巴,有点儿象亲切可人的周华健。
他是姥姥家的邻居,和姥姥家住在一个大院儿里,两家的厨房只隔着薄薄的一层木板。
一到寒暑假,我和几个姨妈家的孩子,都会聚集到姥姥那儿,孩子们吵吵嚷嚷,那番景象,好生热闹。他年纪比我们大一些,却没有人叫他哥哥,而都随着他妈妈叫他“大炮”。因为他姓唐,所以我也叫他“唐老鸭”——我最喜欢的动画片里的角色,傻傻的,惹人喜爱。也许是因为我排行老三,人长得又娇滴滴的,他也给我起了个绰号,叫我“三千金”。那时候,蠢蠢欲动的爱情,也许还称不上是爱情。
那时候的我,还不懂得那种触电般的感觉,其实也是一种缘分、一种宿命。老天安排我们相遇,我们是注定谁也无法抗拒谁的,尽管那时的我们还只是孩子。
那时,他正在读高中,学习很紧张。不懂事的我,只知道自己是多么多么的想见到他。每个休息日都会嚷着去姥姥家,到了之后,就在厨房里尽量放大了嗓门儿说话、唱歌。只是希望他听到我的声音後,会出来。这个方法,果然每次都很奏效,我一来,他就会立即到院子里来和我聊几句,尽管有时候只是相互打趣似的的玩笑。
记得有一次我穿了一件新买的淡粉色翻领丝质衬衫,薄薄的贴身的那种,领口和袖口还有蕾丝的花边儿。他看了,用赞赏的语气说:“这件衣服很好看啊。”说着,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领口,顿时我觉得一股热气,随着他的手扑向我的脸。他看了看红脸的我,那眼神就是所谓的“含情脉脉”吧!……这个简单的动作,不复杂的神情,让我兴奋了不知道多久。
我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没有作业,本想好好的玩儿玩儿。可是却正值他开学即是高三。
那个暑假,我看得出他很矛盾,既想能每天陪着我,哪怕只是在院子里看着我。同时又怕被他当老师的妈妈洞察出一二。他妈妈是中学的几何老师,整天和我们这么大的孩子在一起,对他宝贝儿子的心思可能早已了解,所以限制他出来和我们一起玩儿,甚至他在院子里读书都不行。
我,只是坐在院子里,有的时候和表哥表妹下棋、玩游戏机,有的时候表哥他们都不出来玩儿,我就一个人捧着本书,边看边等着他。
他总能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出来看我,比如拿着个里面只有一丁点儿垃圾的垃圾桶出来倒,甚至喝口水也要到院子里来喝。他进屋的时候,总恋恋不舍的看看我,我却很少回应他的目光,我低着头,怀里象是揣了只小鸟,也许面色已呈桃红。有的时候,他妈妈不在家,他就索性拿着本书坐在院子里看,我们并不多说什么,似乎只要能这样看到彼此就好。
那时候也幻想过他能牵牵我的手,或是轻吻我羞涩的脸颊,可这些对于当时的我们似乎只能是幻想。
记得我们靠得最近的一次就是那个暑假的某一天。我和表哥在院子里后接的小屋打游戏机,就是过去接在电视上用手柄玩儿的那一种。小屋很挤,一张小折叠床占了大半部分面积,折叠床上又堆放了不少旧东西,还放了一个12寸的熊猫牌黑白电视,我们就用它玩儿游戏。当时我和表哥正在玩儿“坦克大战”。我依旧大声的说话,希望他能够出来。果然,不多久他走出来,站在小屋的门口看,表哥和他年纪相仿,似乎了解他的心情,便让给他玩儿,而且带着诡异的笑容主动出去了。
小屋里剩下我们两个人,光线有些黯淡,他没有坐表哥刚做过的板凳,而是紧挨着我坐在了折叠床上。他个子高我许多,坐在那里,我的头顶刚及他的下颚,开始我感觉到他呼吸出的热气,袭着我的头发,后来我就觉得有什么在柔软的触着我的发,当我意识到那是他的唇,我紧张得要哭,手里冒着冷汗,哪里还能打好游戏,结果“死”了一次又一次。他,也是一样。
他妈妈当时在家,而他玩儿了半天也不知道回去,我就只好先起身出去。表哥又回到小屋和他玩儿。果然我出去不多久,他妈妈便出来,看见他在玩儿游戏,给了他一顿臭骂。我一方面很不好受,一方面又暗自庆幸。如果他妈妈早出来一会儿,那真的不堪设想……
那个暑假短暂而又漫长,我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总是短暂,而之前的等待就显得那么的漫长。后来我上了高中,他家也搬走了,就再没有见过面。虽然我知道他家里的电话,却从未拨过那一串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