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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第226期 总第9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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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根在大山里,露珠的根在星星上,我的根在县城边上。树有根,草有根,水有根,雨有根,我们每个人也有根,不然,怎么会有“寻根祭祖”、“叶落归根”之说呢?
很小的时候,我家离县城有七八里,现在,我在奔向花甲了,县城离家只有二三里了,真是,我的年龄在增大,县城的面积也在增大,我要一直能与县城长个不停该多好哇。可我的个子已经定格,并且,以后还慢慢地会佝偻,会矮一点的。对我,有点家一样感觉的县城,它却不断的在长,永远不会佝偻,而且,还会与儿子的儿子一起成长,越来越漂亮的样子,几十年后,我们是一无所知的。
父母是我的根,父母的父母也是我的根。父母生长、生活过的地方是根的土壤,父母的父母生长、生活过的地方也是根的土壤。根与土壤是我的出处,我也是根与土壤放飞的希望。
父亲生长、生活过的地方,是我生长、生活的地方,这并不是我刻意继承父业,而是没能完成学业没跳出农门。只是,现在的老宅已经消失,一半成了麻安高速,一半成了父辈和爷辈们的阴宅。我家的房子建了一茬又一茬,在望得见老宅的地方,一次又一次地挪了窝。至于奶奶和母亲,她们都是城里人,这也是我与县城渊源颇深的缘故。奶奶的娘家人,在县城各处,有四五家吧,他们都是公职人员,也有科级领导的,与我们同辈的,都相当不错。还有移居西安的三姐,还有移居安康的大姐和二姐,大表兄邢中桂是教授退下来的,而且是著名的书画家,他在安康和南京都有房子。
母亲的娘屋在大什字,婆婆死得早,我没见过,外爷过逝的时候,我也不到十岁,所以,没留下多少印象。两个舅舅是三十四期黄埔生,旧社会,在县衙里做事,解放后,回蔬菜队种菜。县上在建红旗剧院的时候,征用了我妈娘屋的旧宅院,把我两个舅舅安置在当时很荒凉的西大桥头山坡下建房。
现在,物也非,人也非,但我外爷老宅院的地方我永远不会忘记,每当我骑车经过红旗剧院的时候,那老房子的样子就会在我脑海里映现,似乎有一种亲切感立即涌上心头,或许,这就是根与养育根的土壤,有一种磁性的亲和力,有一种亲情的感召力吧!
对于平利人,特别是土著县城中的人,那城墙里边的房屋、大街小巷、亭台楼阁,还有市井与乡村之分的城墙,那就是我们的根了。我为什么把我也含在其中呢?我说了,因为我奶奶和母亲都是城墙里面的人,我也该算得上半个城里人了,何况,在上中学的时候,还在平中上过几年。
县城不断地在长在扩大,而且,是东南西北全方位的,尤以东南最快。南边,南河坝矗立起一座新城,与老城隔月湖相望;东边,老东门的城墙虽然不见了,但它的位置都依然记得,原来的乡村:东关、小磨石沟、大磨石沟、杨家梁、县农场、县纸厂,可以说,冲河桥以西,都是一座新的县城。现在的平利县城,与城墙里面的面积,不知要大好多倍了。
根,是一种传承;根,是一种文化。社会的发展,人们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都没能忽略根的元素。所以,在我们平利的小城中,能不能在适当的位置,保留一些老街老巷、老式的铺门板儿房屋,让后人记住根的样子呢?对于老县政府大门也应该保存下来,不说无古仿古,无文化杜撰文化,对已有的遗迹与文化,我们后人是有义务与责任保护的。特别是对残存不多的,已有二百多年的老城墙,不能再任其颓废了。
看看:残存不多城墙,到处开凿了门洞,也有半边被私人房屋占住的景象,真让人有些可惜可叹!再看看:仅有的一个北门,里外杂草丛生,泥土快要堆迄城门洞的腰部了,好生的荒凉,好生的颓败,作为一个平利人,我真为之惋惜,因为,这也是我们的根哪!
作者简介
王著斌:男,陕西省安康市平利县人,八十年代中期,业余进行新闻报道和文学创作,后主要涉足文学。先后有消息、通讯、小说、散文、诗歌在报刊上发表。受过奖,出过书,2012年初成为安康市作协会员。
本期责编:王韬(遥望五峰)
配图:王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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