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夜去晨来》,是电影频道节目中心继《红色之子·单刀赴会》《我的喜马拉雅》后,又一部庆祝新中国成立70周年的深情献礼之作。
影片以新中国第一代雕刻家萧传玖的真实故事为原型,描写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苦难岁月里,艺术家不同的命运造就了他们不同的追求和信仰,并影响其一生的创作和生活的故事。
与很多“技术流”导演的表现手法不同,导演萧风坚信属于电影的真实不应靠技术做加法,而更应在减法规则下贴近生活的真实本身。“所谓新电影的根基,还是建立在真实感上”,在导演萧风眼中,“真实”永远都是他电影创作的第一位。
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78级摄影系的萧风,以在他第五代导演同学张军钊、田壮壮作品中的摄影工作扬名。
对于曾参与创作人民英雄纪念碑浮雕的父亲萧传玖的传奇经历,萧风选择的“传统”模式也有着“前卫”的主旋律表达……
我其实一直是很勇于在影像上做新的探索的,因为我出身于摄影师,比如说我的摄影作品有《一个和八个》《摇滚青年》还有《本命年》。我不敢说是创新,但是我还蛮前卫的,比如说《本命年》的这些长镜头,包括《一个和八个》造型上的那种雕塑感。
目前在中国来说,敢于这么做的导演是少数,他们更多的是要自我表达。我自己没有什么要表达的,我要表达的是影片中的主题、人物形象和人物的思想。
所以这部影片通过一个普通艺术家个人的经历和成长的过程,展现了我们民族、我们国家上个世纪所经历的几个重大的历史时期,同时更重要的是表现了共产主义信仰是如何在中国大地上传播、影响每一个中国人的。
如何用传统形式表现严肃题材?
《夜去晨来》是一部关于信仰的电影,也是一部严肃题材的电影,我经常会思考,这些(比较传统的)表达形式和这个影片表达的内容是不是相匹配和符合的,包括影片中的摄影、美术、服化道等方方面面,也包括编剧的剧作,我不能容忍有半点虚假的、夸大的情节。
有一些看过的朋友说,你的情节是不是有一些淡化,我说不是淡化,是我不渲染。其中有一场戏是老耿牺牲以后,萧传玖去顺心桥5号点心店,实际上是接头。他去了以后,发现点心店里的掌柜老罗就是他爱人的表哥。但是他爱人的表哥,人家舍出命来把屋里的日本特务全部拦住,说快跑,然后一枪把他表哥打死了。
这场戏之后,晚上回到家他不敢对他的爱人说,一直坐在那里沉默。全剧中,这场戏是节奏最慢的,她还唱了两句《五月的风》。萧传玖说,他不会死,但是我们应该想想我们怎么活?这是表现萧传玖内心深处变化的转折点的一句话,这场戏是全剧中最缓慢的戏。
我之前还有一个担心,观众到这儿会不会看不下去了。要不然就加一段音乐?但是没有,我没有加音乐,我觉得加音乐反而显得假。
影片中有一场萧传玖先生去救孩子的戏,他在这样一个非常危急的关头挺身而出,救了孩子,自己还受了很严重的伤。这样一个场景却被看似轻描淡写地带过了。我个人理解,他当时救这个孩子是纯粹出自一种善心,没有必要去渲染它有多么光荣伟大。
包括像电影当中,萧先生去世的场景也是一种比较淡化的处理。这个很淡化,几乎也没有表现。在电影尾声,年纪大了的张声庆又回来找他,他不知道萧先生死了。伯音回忆说,他死的前一天她在校园里见到他了,萧传玖非常意味深长的跟她说了一句话。无论从信仰上,还是从人的情感上,都是最真实的写照。
我想观众会感受到,他只是觉得一下子不习惯,他习惯于现在快节奏的表达方式,它一定会影响你更深地去理解人物的内心。也许他今天看了没有理解,但是他有一天会想起来,我上次看过一个电影,很慢的表达方式,但是我看懂了。我们不能习惯把电影当假的来看,这是这个影片我想追求的。
如何看待主旋律电影的“变”与“不变”?
我个人觉得,主旋律电影要坚守的还是真实,我们不能用一种虚幻的概念去想象一种东西,我们要坚守的正是因为我们的信仰就是真真实实的在影响着我们的行为,这个是要坚守的,必须是真真实实地去表达。
我觉得有一些变化是需要与时俱进的,与时俱进是根据时代的发展,我们如何让我们的根本能够适应目前发展的新形势、新情况,这个需要我们来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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