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莹颖生前与父母合影
美国当地时间7月9日，章莹颖案进入量刑阶段审理第二日。7月10日，北京青年报记者了解到，章莹颖的父亲章荣高、男友候霄霖当天出庭作证。同时，法庭播放了章莹颖母亲录制的作证视频。“我很想看到她穿婚纱”，她说，“我真的想成为一名外婆”。视频播放到此处时，一名女性陪审员起身离开后哭泣，庭审因此中断15分钟。
此外，章莹颖家人的代理律师王志东介绍，目前检方的8名证人全部完成作证，美国当地时间7月10日，辩方证人将出庭作证。
章莹颖男友“我永远不会放弃找到她的希望”
章莹颖案量刑阶段审判第二日，陪审团听取了章莹颖男友候霄霖的证词。候霄霖说，章莹颖“乒乓球打得很好，羽毛球打得不好，但她很享受”。他补充说，“她喜欢在美国”，想要做更好的研究，做出贡献，学习一种不同的文化。他说，他希望能在美国完成博士学位并获得博士后学位，他们原本计划在2017年10月结婚。
候霄霖说，章莹颖的死对她的父母来说尤其沉重。“莹颖是他们的一切，是他们对未来的希望。现在他们失去了未来，他们吃不下，睡不着。”他说，章莹颖的母亲几乎每天都在哭，她的状态变得越来越糟糕，他说自己“非常担心他们”。
候霄霖提到，他试着帮助章莹颖的家人继续生活，“但没有找到她，能怎么做？他们唯一的愿望就是找到她，把她带回家。”“他们感到无助，”他说，“他们责备自己。”候霄霖强调说，“我永远不会放弃找到她的希望”。
候霄霖表示，对自己来说，失去章莹颖完全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章莹颖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尤其是知道他（克里斯滕森）对她所做的事情的真相时，太残忍、太痛苦了”。针对这一点，辩方提出了反对，理由是受害者的家人不允许对被告、他的罪行或他的惩罚发表意见。辩方据此要求审判无效，但遭到了拒绝。同时，章莹颖男友的最后一段评论被驳回，陪审团被告知“不要考虑”。沙迪法官说：“我认为这不会上升到审判无效的程度。”这条评论“没有让任何人感到意外”。
评审团还观看了对章莹颖的另一位大学朋友吴爽的视频采访。吴说，章莹颖很爱她的家庭，她妈妈不希望她出国留学，而希望她留在中国工作。她说，章莹颖有“很强的自律能力”，虽然“从外表看她又瘦又小”，但她有“很强的独立性和想法”。
吴说，章莹颖“从未放弃出国留学的梦想”。她还说，章莹颖“几乎总是主动照顾别人”。章莹颖还邀请吴去玩或滑雪，给她带来了新的体验。“她对生活充满正能量。”
吴说，当章莹颖失踪时，她很惊讶章莹颖会坐进一个陌生人的车里。“我非常震惊，”她说，章莹颖有自我保护意识。“直到今天，我们还没有接受这个事实，也没有从悲痛中恢复过来，”她说。
检方证据
案发后嫌犯曾阻挠调查
美国当地时间7月9日上午，负责此案的联邦调查局（以下简称FBI）首席特工安东尼·曼加纳罗作证，重复了定罪阶段的大部分陈述内容。当地媒体报道称，检方似乎试图证明克里斯滕森曾采取措施阻挠调查，展示了他向调查人员撒谎的片段，以及他购买德拉诺（Drano，一种下水道疏通剂）的收据。
曼加纳罗说，他们花了大量时间调查克里斯滕森说他让章莹颖出来的那个居民区，克里斯滕森还对他的汽车和公寓进行了全面的清洁。
庭审现场，法庭还播放了克里斯滕森2017年7月2日在监狱里给妻子打电话的片段，电话里克里斯滕森提出要告诉他的女友除了律师以外不要和任何人说话。他还告诉妻子删除他在Reddit（一个社交新闻站点）上的账号和评论。
在询问中，辩方律师称，他要求她删除他的Reddit账号，因为Reddit/伊利诺伊大学社区正在试图确认他的账号。
辩方律师还指出，克里斯滕森在审讯视频中说了很多谎，所以当他说章莹颖的英语很糟糕时，检方不应该相信他。虽然克里斯滕森打扫过自己的卧室和浴室，但章莹颖的DNA只在卧室里被发现。
对此，美国助理检察官布莱恩·弗雷斯回应说，浴室更容易清洁，因为它们的表面多孔性更小，而且警犬可以在那里发现尸体。辩方律师则表示，这只狗是在浴室里发出警报的，而不是在地毯下血迹浸透的卧室里。
章母作证
一女陪审员离席且庭审中断15分钟
当天下午的庭审中，章莹颖的父亲章荣高出庭作证，法庭还播放了一段章莹颖母亲叶丽凤的作证视频。
庭审现场，当播放章莹颖出发前往美国时在火车站的照片，并询问章父这是否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女儿时，章荣高忍不住哭泣。“没有她，我的生活不会完整，”他说。
章荣高还讲述了自从章莹颖失踪后，他和妻子一直无法睡好觉。他说自己无法集中精神，最近还从楼梯上摔了下来。他说，“我不知道如何度过我的余生”， “莹颖……她是我的骄傲，也是我的一切”。
在检方播放章莹颖母亲叶丽凤的视频之前，嫌犯布伦特·克里斯滕森似乎在哭，他抓过一张纸巾，把它拿到眼前。在章莹颖家人作证时，他一直向下看或闭着眼睛。
“她是一个非常好的孩子，”她的母亲在作证视频中说，“就她的年龄而言，她总是很成熟，是一个优秀的学生”。
章莹颖母亲说不需要要求，章莹颖就会帮忙做家务，而且会马上做家庭作业。当学校要求捐款时，女儿会伸出援手，并会给更多需要帮助的学生提供经济援助。“我该怎么生活下去呢？”章莹颖母亲问，“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章莹颖母亲提到，她对女儿的男朋友很满意，期待着他们结婚。“我也很想看到她穿着婚纱，”她边哭边说。“我女儿没有穿婚纱，”“我真的想成为一名外婆。”
这时，一名女性陪审员似乎起身离开，庭审因此中断15分钟。据了解，跑出去的陪审员哭了。辩方认为，这是一个女儿有高危妊娠风险的陪审员，称陪审员的判断可能会不公平，要求采取补救措施。辩方律师强调说，这是该陪审员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检察官米勒也指出，这是他第一次参与对谋杀证人女儿的人的死刑判决。
之后，法官会见了陪审员、检察官米勒和辩方律师波洛克，询问陪审员现在是否还好，是否公平，然后她回到了陪审团。
视频继续播放，章莹颖的母亲说，“我真的、真的想成为一名外祖母，我想抱外孙子。”她说，起初她不想让女儿去美国，但“因为她很坚决，所以我决定全力支持她。”
当被问及失去亲人的影响时，章莹颖母亲说：“这真的非常非常痛苦。真的，真的很难。这太困难了。”“我们全家都不知道如何继续下去，从今天到明天是很艰难的。”她说。
文/本报记者 张雅
统筹/蒋朔
作者：张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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