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他仔细查阅有关白鹿原的县志。尤其是当他看到二十多卷的县志,竟然有四五个卷本是有关“贞妇烈女”时,感到既惊讶又费解。这些布满了几个卷本密密麻麻的贞节女人们,用她们活泼的生命,坚守着道德规章里专门给她们设置的“志”和“节”的条律,经历过漫长残酷的煎熬,才换取了在县志上几厘米长的位置,这让陈忠实产生了逆反式的怨念。田小娥的形象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在陈忠实脑海中浮现出来的。
从1988年开始,陈忠实把妻子和长辈安置在城里,只身来到乡下的祖屋,潜心写作。四年的艰苦写作,每天陈忠实都要经受着各种人物在脑海中的较量,纠结的心情让陈忠实额头上的皱纹如同黄土高原上的沟壑一般深刻。1992年3月25日,近50万字的《白鹿原》终于画上了句号。
《白鹿原》出版以后,因其尖锐的历史政治观点及大胆的性爱描述,在文学评论界引起了巨大反响和争论。文学评论家白烨:“《白鹿原》本身就是几乎总括了新时期中国文学全部思考、全部收获的史诗性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