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聂荣臻元帅的秘书、军事史学家张元泰与人谈起解放军著名三位上将——杨得志、杨勇和杨成武“三杨开泰”的往事时说过这样一段话:
“‘三杨’威名赫赫,杨成武最是足智多谋。在高级将领中,他的年纪最小,可是有文化,勤于学习,人们叫他儒将,上马击狂胡下马革军书,真正的文武双全。”
这段话是很中肯的。
杨成武确实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将才。
1948年11月28日,时任华北第三兵团司令员的杨成武,率部围歼张家口守敌,歼敌5.4万余人,毛泽东发来贺电,称赞这是伟大的胜利。杨成武打仗,一贯很稳当,不是打冒险仗,每一战都能赢。毛泽东欣赏他,重用他,据说就是看中了他的这一点。
朝鲜战争爆发后,1951年春节,周恩来说,要“三杨”的部队到朝鲜,三杨(阳)开泰,打个漂亮仗让美国人看看。很快,代总参谋长聂荣臻召见杨成武,传达中央军委的决定:立即组建志愿军第20兵团,下辖五个军,率部入朝。
5月下旬,入朝前夕,杨成武被毛泽东亲自召见。
在颐年堂,毛泽东与杨成武从朝鲜战场目前的形势,一直谈到具体的作战方针,中午留杨成武一起吃饭。席间,毛泽东连敬 杨成武三杯葡萄酒,说: “成武,到了朝鲜。要狠狠地打,莫给我丢脸。”
杨成武庄严地向毛泽东敬了一个军礼。
8月18日,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在总司令李奇微的指挥下,以7个师的兵力在约80公里的阵地对第20兵团发起了猛烈进攻。同时,出动1800架飞机进行滥炸。杨成武只进行战术反击,到9月上旬,共毙伤7.8万敌军。
9月29日,美军发起“绞杀战”,240辆坦克、6个师的兵力向第20兵团发起进攻。杨成武指挥部队白天顽强抗击,夜晚发起反击。他精心竭虑,10天10夜没合眼,并且说服彭德怀接受他提出的作战方案,指挥全兵团创造性地使用马蹄坑道,依托这种坑道进行防御作战,削弱了敌军飞机大炮的杀伤力,然后一举粉碎了敌人的坦克劈入战。
10月13日到16日,美军出动四个师、16个炮兵营、200多辆坦克及大量航空兵,向67军阵地发起联合进攻。敌人每天要飞出130架次的飞机,阵地每天要承受10万发炮弹,36岁的杨成武从未见过这样的阵势,但还是镇定自若,一封封电报从指挥部飞出。3天时间,共歼敌1.7万人,创造了志愿军在朝鲜战场上日歼敌的最高纪录,“三八线”纹丝不动。
美军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布雷德利沮丧地说:
“用这样的战法,李奇微最少出要用20年时间才能打到鸭绿江边。”
11月, 在信奉钢铁为神明的李奇微一筹奠展的时候,杨成武发出反击的战斗号令。志愿军从一片片焦土里奇迹般跳出来,向美军扑去。一时间,攻占了椴岛、艾岛、炭岛、大小和岛、云雾岛等,歼敌万余人。“联合国军”代表团被迫放弃攫取1.2万平方公里土地的无理要求,再次回到谈判桌前。
1952年,杨成武回国,担任解放军副总参谋长。1955年,毛泽东亲自为杨成武授衔。41岁的杨成武成为了共和国最年轻的上将之一。1965年,毛泽东提名,杨成武任总参谋长。心胸狭隘的林彪做了几番手脚,在“总参谋长”之前放了个“代”字,使得他成为代总参谋长。杨成武在总参谋部又创造了一个记录:主持工作长达23年。
杨成武文韬武略,人称锦马超。人聪明,作战又威猛,在将领们中威信很高。曾经有这么一个事:1967年夏,同为上将的许世友心高气傲,见到了杨成武,目光里流露出少有的敬佩。他虎生虎气建说:“老杨,我要打只豹子送给你。”然后,转过身过,鄙夷地指着张春桥、姚文元说:“打个兔子送你们俩。”
当时,一个最伟大的军事家正呈在沙发上看着他们。
那人就是毛泽东。
听到这里,他老人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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