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国古代人们有着“男尊女卑”的思想观念,但明清时期苏州地区的妇女们社会地位颇高。她们不仅和公婆相处得融洽,还是丈夫们的“良师益友”,更甚者直接掌握了家中大权。这种转变主要是因为苏州地区商品经济的飞速发展。一方面由于经济繁荣,苏州女性受教育程度普遍提高,所以她们大多温良贤德、见多识广、勤劳坚毅;另一方面在商业革命的刺激下,社会风气较为开放,女性逐渐走出了家庭。下面笔者就从这两个方面分析“苏州女性为何能动摇男性至上的权威?”
婆媳关系是个永恒的话题,尤其是在古代,一个男人娶妻的首要目的就是传宗接代,侍奉父母,夫妻感情是次要的。一个女人一旦嫁为人妇,就要担起照顾公婆的责任,且必须对公婆言听计从。公公一般不太关心内室之事,所以孝敬好婆婆成了重中之重。自古婆婆打骂儿媳乃常有之事,要想让婆婆满意宛如登天。然而苏州地区的女性就凭借其温顺的品性,孝顺的言行感动了苏州婆婆们。她们吃苦耐劳、任劳任怨,把婆婆的身体看得比自己还重。她们善于交际、不怕吃亏,和妯娌、姑侄相处得十分融洽。如:东山周氏,丈夫张彦礼流落外郡二十余年,留下一老母,家里十分贫穷。周氏“日躬辟纑,以供所需”,每餐都尽力使婆婆吃饱,而自己从未吃饱过。在公婆生病的时候,媳妇更是要日夜陪在床侧,悉心照料。
在古代,妻子与丈夫很少进行情感交流。但随着苏州社会经济生活的充实,当地人们开始有了精神需求。由于苏州女性大多受过良好的教育,所以成了丈夫们的“灵魂伴侣”。她们不仅经常帮助丈夫处理各种棘手问题,还时刻督促着丈夫们的言行。如:苏州人皇甫汸《谈安人行略》详细记述自己仕宦经历中妻子的多次帮助,妻子不仅谨慎规劝其施行德政,还出谋划策令自己转危为安。
苏州女性的孝顺与智慧是值得传颂的,而她们受到家人的尊重归根结底还是由于苏州欣欣向荣的经济环境。明清时期的苏州不但有“苏湖熟,天下足”的农业,还有享誉全球的手工业,更有繁荣的工商业。这三大产业如果没有苏州女性的参与将逊色不少。
首先苏州自古种植水稻,而水稻属于高度密集型农业,与干旱作物相比需要更多的劳动力,这就把辅助劳动力的妇女卷入了农业生产中。其他地区的女性在农业忙碌期也会下地帮忙,但她们的劳动量与劳动强度无法与苏州女性相比。据说苏州农耕期若没有女性帮忙,男性很难单独完成。华北地区的士大夫也不得不承认,北方妇女“不似南方村妇能服胼胝之劳也”。
其次苏州的丝绸、棉纺织业主要依靠女性。她们对待蚕虫就如照顾自家孩子;她们的纺织、刺绣技术堪称全国第一。因为丝绸的价格大于农产品,所以一般情况女性的经济收入比男性多。就算在粮食紧缺期,男性的经济收入也只与女性相当。另外当时苏州地区从商趋势尤为兴盛,女性的劳动角色随之改变。她们逐渐从家庭内部走向社会,不再局限于农业生产或养蚕、织布、刺绣等手工业,而开始从事“塾师”、“店员”、“演员”、“商人”等职业。这些职业的收入基本上高于务农,不过很多人还是以农业为本,通过其他职业赚了钱要么用于买田地,要么用于买来年播种的种子。
在家庭内部,经济地位决定家庭地位。苏州女性的经济收入普遍高于男性且为家庭生活提供了更优质的环境,所以其家庭地位得到明显提升。在家庭外部,社会贡献决定社会地位。苏州女性作为苏州经济、文化繁荣的推动者,很自然地便被世人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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