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丨叶洁
来源丨南方传媒书院(ID:shendutuji)
即便初入职场,或多或少也都经历过加班或夜班的经历,特别是做媒体、搞互联网等行业,夜班似乎是家常便饭。你值了多少个夜班了,还记得第一个夜班的境遇吗,还能想起夜班里,心心念念的她/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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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突击”:夜班加长版,一天28h +
望京望京,遥望北京,一个听起来孤独又遥远的地方,多数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却心甘情愿被此地套牢,跳进去后就不想再出来。
第一次正式做媒体实习,就是在望京,某某财经做实习编辑。那也是我第一次到北京。
望京,好像是一座没有夜的城,从来不用担心没有光、没有电,办公室的格子间里,你不需要知道电闸在哪里,因为这里永远通明。还会给你配上小台灯,工作时,电脑屏幕可以看得更清。
工作适应一周,就开始了三班倒的生活。其实还不算是三班倒,就是早班、晚班,加白班。
白班算是正常班,上午十点到晚上八点;早班是早上六点到下午三点;晚班是下午三点到凌晨。因为是新人,一周只排了两三次早晚班。
当然,周六日也是轮休的,只有一天。而且上面提到的时间,也都是大概的时间。
刚开始值晚班,竟然是亢奋的,有些窃喜。晚班只有一人,可以独当一面。
财经新闻的网络资源十分集中,也非常有限,而且又很有专业性。
新奇、紧张、刺激,快讯一条接一条,客户端推送一个接一个,还有网站的新闻页,几个屏幕不断切换。
编辑的时候,眼疾手快,就算是复制,也都是技术活,走心真的很重要,一不小心就把一些商业广告给推了出去。刚开始工作,鉴别力真是弱爆了。
推送的那个当口,手就开始有点哆嗦,标题字数有没有超呀,格式对不对呀,有没有空格呀,有没有错别字呀,特别是一些音译的大佬的名字,总是得记好几遍,还有一些财经的专业术语,一些走线和图示,一遍一遍向前辈们请教,到自己值班单兵作战时,总觉得又是新情况。
时间长了,夜班也还习惯,但最受不了的是“午夜凶铃”——自从工作开始,手机除开会外没有静音过,生怕听不到来电,特别是在凌晨一两点。还有微信工作群里不时跳出的讯息,有时爬楼看都来不及。
最惨的是,有次值完白班,下午三点就可以回去睡大觉了。主编突然开会,说什么公司主办的中美峰会在硅谷开会两天,我们已经有人过去直播,国内编辑部要实时跟进,希望大家全力配合。
第一次刚开始工作就能参与跨国大会,虽然是后台,还是很激动,主编还请了两个同传的姑娘进行翻译,零食、饮料、水果,都安排上了。很快就进入紧张的气氛。
一遍看直播,一遍跟进快讯,还要兼顾夜间正常的工作。其实,自己对这种专业财经大会还是一抹黑,只能做做常规性工作,然后尽力跟上大家的节奏。
不知是网络还是其他原因,直播断断续续,跟进快讯时发现,其他平台竟然抢先一步报道了我们的大会内容,实在沮丧。那一刻,才真正懂了时间就是生命,新闻的时效性有多重要。好在,我们作为主办方,稳中取胜,在实时报道的同时,还做理性解读和深度分析。
会议从两天压缩到一天半,我们不时地与国外联系,随时更新信息随时发布。
脑子跟着屏幕转,眼睛盯着手机看,还要关注其他相关平台的报道情况。一天多下来,一个个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但精神上都是饱满的。
还记得那天早上吃的是汉堡加豆浆,闲暇间瞟到了北京正要升起的太阳,却不知何时光芒万丈。
但非常不妙的是,从那次大长班以后,长达一周的时间,都是头昏脑涨,浑身乏力,看电脑屏幕都是模糊跳跃的字符,之前工作的热情大大消解,老同事说可能是上次工作太紧张了,神经没有放松好——以后习惯就好了。
嗯,果然是,习惯了以后,再回到学校,很长一段时间作息调试不过来。
2
夜班,熬的不仅是时间,还有味蕾
夜班,跟加班熬夜可能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加班熬夜可能是一天、一阵子,那夜班可是规律性的一天又一天。
夜班,不同行业不同单位规定的时间可能都不太一样。
但相似的是,最难熬的时间几乎都在凌晨前后两小时,最难耐的是饥肠辘辘的肚皮。
深夜“放毒”,实为大忌。
吃还是不吃,考验着本性。
“上夜班以后就没怎么吃过早饭,午饭当早饭,晚饭当早饭,夜宵当晚饭,已经变成大胖子了,,,,,,作息不规律,下班不规律,晚上一个人回家怕怕的,有时候回家天都亮了”
自己值夜班时,学来老同事的经验,公司晚上提供的夜宵“贮藏”起来,等到值夜班的空挡,特别饿或者脑子发昏的时候,就赶紧吃两口,也有了饱腹感,还能清醒一阵子。但,实在是维持不了多久。
寂寞沙洲冷,孤独夜编人。
有人用这样一句话来诠释夜班编辑这个队伍:一群文弱书生,枕戈待旦。喝起大酒来,仰脖就干。
自打学新闻开始,就听过一句话:女生当男生用,男生当牲口用。媒体的队伍里,基本不分男女,干起活来,甩开膀子,大家都是战友。
“别的部门有点福利都分了,我们都吃了。”羊肉串、涮毛肚儿、花生米,老几样见证深夜的倦容,味蕾却一点也不疲乏。
不管是报社,还是网站,夜班编辑更多的是等稿的过程,可谓是寂寞难耐。这时候,有一个给大家分享小零食的同事,那就是天使,嬉笑间也就熬过了长夜。这种普天同乐的夜班日子,终究是少数。
更多的是——
泡面,绝对是值夜班的灵魂伴侣。有个做影视方面的编辑朋友说,有一次接到了个项目,天天加班,几乎都睡在公司了。自己买了一箱泡面,有天夜班去拿,忽然发现,才一个星期自己一个人竟然都吃完了。回忆起来,有时候一晚上就吃两三桶泡面,可自己平时的饭量并不大呀。
3
孤独夜编人:窝边草,吃还是不吃
做媒体的都会感慨,其实自己的圈子好小;那做夜班编辑的更是如此,每天如约而至的,都是日暮黄昏、披星戴月,除了做版,就是码字,好不无聊。
不管是一个人的夜班,还是一群人,夜间,静谧,多少有点凄凉与落寞。
一个全民关注的严肃话题:如何摆脱单身狗的命运,无时不萦绕在编辑们的心头,生怕那一声声“小编”挨成了“老编”,奈何还是孤苦伶仃一个人,守着自己孤独的夜。
所以,年轻的单身小编们畅想着夜班的小美好:
女编辑深夜回家害怕,男编辑毛遂自荐,勇当护花使者。
秋雨涨池塘,夜风拂衣凉,路灯下岸柳叶黄,人家尽枕城河。
两人一前一后,在油亮的柏油马路上骑行。
一日疲累,谁也没有说话,就那样默然相伴。
相逢是缘分,同事成了携手相伴的家人。
但,往往事与愿违,单身狗好做,“窝边草,不好啃。”
同事情过于疏离,同窗情过于稚嫩,亲人情过于黏腻,战友情成了不少夜班编辑对同事同行的情怀。
战友哇战友,怎么好意思“下手”……
……额
南方传媒书院之前推送的文章《当新闻编辑室变成“恋爱温床”,这窝边草到底该不该吃?》可是道出了其中微妙真章:虽然公司鼓励员工谈恋爱,也能理解办公室恋情,但办公室恋情却还是不被提倡的。个中缘由,相信大家都有体会。
4
夜行人的尴尬际遇
有朋友私信我,值夜班的时候,最黑暗的时光,不停地告诉自己:一定要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但也有朋友直言说:夜班编辑,注定是一群见不到朝阳的人。
知乎上有一个夜班女编辑分享自己十几年的夜班经历:
世界杯期间,因为时差,做世界杯的编辑被要求晚上7点上班,次日凌晨5点比赛结束后下班。
整整一个月,晚出早归、眼圈通红、脸色蜡黄,引起了小区楼下看门大爷的警惕。
一天凌晨吃完早点回家,路过楼下大门,悠悠听见看门大爷叨咕:姑娘,年纪轻轻的,干点儿什么不好……我当时太困了,居然没听明白其中的意思,还礼貌地跟大爷点了点头。
躺下十几分钟后,我了个去,突然回过神来,大爷你啥意思啊?
还有一次下夜班打车回家,一路上,司机沉默不语。车开进小区,旁边走来两名裙子非常短的女士,高声谈笑。出租车大哥终于憋不住了:“看!她们都回家了。”
我诧异:“她们……是谁们?”没想到这大哥以更加诧异的口吻反问我:“这么天真吗……”
套用《欢乐喜剧人》里的台词:好尴尬啊。
自打换了工作,基本能保证每天晚上7点多到家。那天就在我快要关上门的一刹那,听见隔壁的伊尔女性网:“对门这个姑娘好像不干原来那行了。”旁边还有个男人的声音:“是,我也注意到了。”
心里一万遍翻腾:我以前是做哪一行的?!
误会,并不少见 。“灵异”事件,也时有发生。
朋友是在某宝合作的团队做某宝达人。
某宝嘛,最火的就是双十一了,而我们这些小编,最忙的时期也是双十一了。那之前的一个月,我们每天都要加班到晚上十一点左右,那个时候写字楼已经空了,还是有些吓人的,所以我们大多选择结伴回家。
公司所在的写字楼一共二十七层,我们当时在十六层,电梯一共有两部,通常在夜间会关闭一部,因此只有右边的电梯还在运行。
那天晚上,平时和我一起回家的同事还差很多任务,而我又临时有聚会,就一个人先走了。夜间除了我没人乘坐电梯,因此很快它就到了我所在的楼层。进了电梯之后我忙着回复微信,将近二十秒我才意识到我没有按下一层的按键,然而当我按下去的时候,怪事儿就发生了。
原本已经亮了的一层的按键,自行灭了,然后电梯自动升到了顶层,我当时的心情怎么描述呢,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是没有任何感想,麻了。
到了二十七层,门打开的时候,外面一片漆黑,我只能借着电梯里的灯光看到一些装修材料,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写字楼的顶层是尚未开始使用的,或者说,还没有找到租户。
回过神之后我就狂按关门键,满脑子都是“走”,电梯下行期间,我就一直安慰自己:说不定是保安大叔在楼上巡逻,按了电梯呢?
结果到了一层,发现两个保安大叔正坐在会客的沙发上用手机斗地主,我当时就就方了,因为楼里只有两个保安当班,那么就不可能有人在顶层按电梯。
我那时候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会不会没人使用时,电梯会自动升到顶层呢?
这时我又想起,我们大楼的电梯,总是停在一层的。
因为每一个晚上,我们在十六层按下“下行”,显示屏上的红色数字,总是“1”。
电梯灵异事件成了朋友的心头大事,她一度安慰自己是电梯故障,奈何每次下班都会想起这过往情景。
5
夜编,逃不掉的熊猫眼和大肚腩
上夜班之后人“废”了,因为见不到人了;也有人说上夜班之后人胖了,因为“马无夜草不肥”。
初入职场的新人或者外行,总想问问编辑和记者有什么区别,总觉得出境的记者光鲜亮丽,幕后的编辑黯然无色。
知乎上用“菜鸡互啄”来形容报社记者和编辑:
一个在外奔波,一个要上夜班。
一个要思路活泛,一个要踏实细心。
一个皮肤会晒黑,一个肚子会长肉。
一个写稿子争分夺秒但是交了稿子就不用坐班。
一个编完版要等流程哪怕闲得蛋疼也不能回家。
一个大概会有慢性胃炎,膝盖会有损伤,很有可能有肩周炎。
一个可能会有颈椎病,腰椎病,可能还会有飞蚊症。
到了每年订报纸的时候,
一个到处拉交情软磨硬泡求人订报纸觉得自己像个狗。
一个没处攀关系可怜巴巴靠亲人扶持还被骂得像个狗。
记者接到陌生电话,大概是找你投诉的。
编辑接到陌生电话,大概是找你投稿的。
一般来说,水平不行的记者喜欢骂编辑,水平不行的编辑也喜欢骂记者。
嗯,这就叫菜鸡互啄。
说得倒十分贴切,也道出了媒体编辑生活的原生态。
一说起某个小编,可能还有点新鲜活泼,但要提起老编,可能脑子里浮现的都是熊猫眼、大肚腩,一个手拿保温杯的油腻中年人形象。
其实还只是表象,通过对多个夜班编辑比较发现:除了长年累月工作造成的身体损伤外,恐惧症、多梦症、强迫症,才是更多夜班编辑通病的深刻表现。
2018年,滴滴事件不断,每次夜班回去打车的时候,总是提前跟一个朋友联系一下,假装一副难得闲聊的样子,想尽话题与朋友聊天,克服一下内心的恐惧,另外,真的有什么意外也可以及时发出求救信号。
“困但是睡不着真是太可怕了,头疼得像脑袋顶开了天眼。”失眠多梦,睡眠质量下降,梦里梦外,自己都是盯着电脑屏幕看,生怕出一点什么纰漏。排版前或者发稿前,反复斟酌的标题或图片,总是在梦里跟过电影似的,重映一遍,是真是假是梦是醒,分不清楚。
微博上看到,一个跑线口的中青年记者,在改做夜班编辑不到一个月,心脏瓣膜破裂,不幸去世,年仅49岁。
近日发布的《健康中国行动(2019—2030年)》显示,当前我国成人每日平均睡眠时间为6.5小时。调查显示,我国有4亿多人受睡眠问题的困扰。并且研究表明,长期睡眠不足会加大患心脑血管疾病、抑郁症、糖尿病和肥胖的风险,损害认知功能、记忆力和免疫系统。与睡眠相关疾病有80多种。
除了一声,珍重,不知道还能对夜班编辑说些什么。
6
媒体编辑新名词——内容审核员,了解下?
新媒体环境下,人人都有麦克风,假新闻泛滥,自由市场自然也需要约束,媒体编辑由纸媒向新媒体转换,一个新的职位——内容审核员应运而生。
和媒体编辑一样,都是把关人的角色,不过听起来更加高大上一些。同样相似的,是过着昼夜不分、黑白颠倒的生活。
有过相关工作经历的人说,这岗位就是工厂流水线,劳动密集型产业,俗称“审核工人”。
轮班制、人休审不休、24小时不间断审核,是所有互联网行业内容审核员的工作特质。
上班时间有四类:早班、晚班、小夜、大夜。
早班从早上到下午,晚班从下午到夜里,小夜从下午到凌晨,大夜从夜里到早上。中间是无缝拼接,保证时刻有人在岗。
360的内容审核岗是12小时轮值,做一休一,按组别划分为24小时接班制,简言之,晚班接班,早班再行,一月一排。KPI核算为两万条/日,包括评论,用户头像、论坛文章等内容,后台自动计算。内容审核员需每天下班报告完成的工作量,考核完不成会扣分,月度评级时若连续三个月拿到C就会被辞退。
内容审核员并不是什么特殊新兴职业,但却因一些原因,近两年异军突起,人数激增。
字节跳动的动作,一定程度上代表了这一岗位的总体走势。字节跳动曾在2018年的整改后宣布,公司人工审核团队数目要达到一万人。
快手亦在被广电总局约谈,曾宣布在现有2000人的审核团队基础上,扩招3000人。
“知乎”上,一则询问“内容审核员日常”的提问下,“鉴黄师”成为出现最多的调侃字眼,误解与窥伺成为围绕在内容审核员周身的常态。
其实,不同平台审核的内容是有差别的,但为大众所周知的,就是某某直播平台、某某短视频平台。
“工作熟悉后,每个小时审核400~500个短视频,通常情况下一个班次3000个,不过“敏感时期会增加到4000个”。对于头部互联网公司的内容审核员来说,这是工作常态。
Facebook在全球范围内直接和间接雇用了15000名内容审核人员,有人称,他们是心理战的奇袭部队。
与国内内容审核员一样,他们每天要查看数以百计的帖子,包括图形暴力、性剥削、仇恨言论和骚扰有关的图像和视频,以便标记和删除违反Facebook指导原则的帖子。
Facebook 的第三方承包商Cognizant的内容审核人员每年的收入不到3万美元,Facebook员工的平均年薪约为24万美元。而对于深受精神创伤的内容审核人员来说,Facebook提供的健康资源远远不够,或者可以说根本无济于事。
此前有报告显示,许多负责审核内容的Facebook员工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药物滥用和焦虑等症状。
而这种症状,绝不局限在Facebook的内容审核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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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班编辑,一个人的修行,苦中作乐
7月22日晚十点整,光明日报微博发布一首小诗:
月亮当空照,星星对我笑
阿猫说:喵喵喵?你为什么夜里不睡觉?
我要赚绩效,天天不迟到
爱工作爱办报
还要再为大家立功劳
……
网友也借此调侃“我——开着空调盖着被子睡觉舒舒服服 小编——开着空调扒着电脑工作明明白白 晚安”。
唯一值得窃喜的是不会经历拥堵无比的早晚高峰,还有主编不在场,会让新人畅快的舒口大气。
夜班编辑微信回复“我在做版”,往往被朋友误读为“我在做饭”——还不忘带一句,“做啥好吃的了?”
——大佬,我也在饿着好吗?
有个报纸夜班编辑曾回忆:天津大爆炸期间,凌晨三点签完版,第二天早上就出门办事,地铁里,一个男人罕见地没有看智能手机,而在读我们的报纸,翻看到我做的那一版,他偷偷地用食指擦着眼角。
——“前一晚所有的改动、忙碌、焦虑,都值了!”
一个7年的夜班编辑被问,
“还想做夜班编辑吗?”——“不。”
“做7年夜班编辑后悔吗?”——“从不。”
纸媒江河日下,能仍然坚守在夜班岗位上的人,也许都是因为内心里那份简单热忱的情怀吧。
如果说纸媒编辑为了一份深沉的新闻专业主义情怀,为了版面精美夜中苦苦守候,还有一些值得赞叹,而现在衍生的内容审核员则多少有些失色。
互联网经济的巨大利益链条下,内容审核员过着最底层的艰难生活。把关人的光环褪去,不过是捕鱼网的工人。
“大公司,镀金嘛。”没有太多的含量要求,却仍被名校学生挤破脑袋往里进,“镀金”成了最好的由头。
内容审核已经人机同步了,有人说再过几年媒体编辑行业可能就会被智能机器人所替代,但就眼下看来,想要做到完全不依赖人工几乎不可能。
无论是传统意义上的媒体编辑,还是新生的内容审核员,多数都是与星星月亮陪跑的人,他们在别人下班的时候开始工作,在家人沉睡中孤独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在这种意义上,他们也是夜空下最耀眼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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