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初为人母的王菲写了一首歌《童》,献给宝贝女儿窦靖童:
你不能去学坏
你可以不太乖
长大后的窦靖童,没有辜负妈妈的期望。不管是长辈、粉丝、记者谈到她,基本的印象都是,酷中带点萌,温和有礼貌,腼腆又率性。
她没有学坏,很乖。
0 1
她有音乐,没有太多刺
窦靖童是在聚光灯下长大的。
从小,人们评论她父母的婚姻,吐槽她的长相和穿衣打扮。
他们以为,变幻无常的发型、发色,身上各种纹身,尤其下巴正中还有一条“死亡风”纹身直抵锁骨中间部位……就是”坏“。
他们说,窦靖童是”不良少女“,长大后一定会把一手好牌打烂。
然而,她用实际行动让人们知道,仅仅因为一个人衣着外表特立独行,就轻率地加以评价、贬低,是多么表面而肤浅。
对长辈,窦靖童谦恭孝顺。她记得奶奶的生日,帮老人家办生日宴,带老人家去参加金马奖。
对陌生人也很亲切。有段时间,为了体验生活,她去咖啡馆打工,客人有要求她会弯腰低头听清楚;上班时婉拒慕名前来请求签名合影的粉丝,下班后又主动去找粉丝,满足他们的要求。
就连对待记者这个曾给她和父母都造成很多问题的群体,她也彬彬有礼,从来不疾言厉色,最多也只不过是说,”这个问题我真的回答不了“。
她很酷,但不冷。
她对外界很友好,从来都是心平气和,不急不躁。
是什么让她成为这样一个人?
也许是天性;也许是从小生长在比较“复杂”的家庭,妈妈,生父,继父,姑姑,奶奶,同父异母的妹妹,同母异父的妹妹……她学会了体察不同人的情感需要,变得宽容有耐心;在和导演陈可辛的对谈中,她自己给出的答案则是:
“你老是整天在那儿说这个不好,那个不公平,有什么用啊,对吧,你要是有这种情绪,你就写音乐里头,因为我有音乐,所以可能我没有那么多刺。”
0 2
生活比音乐更重要
音乐让窦靖童拥有自己独立的世界,她在里面表达态度,宣泄情绪。
她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附和大众口味,会有更多人听她的歌,可是,她更愿意做自己,因为“一旦讨好大众,就等于说我放弃了去探索和学习的权利。”
她的目标是,在死之前回看,自己对作品是满意的,不留下任何遗憾。
对音乐,她很认真。
2012年,窦靖童发布乐坛首秀作品With You,讲两个人的陪伴,年少的感情,有种“明亮的忧伤”,旋律里全是青春的味道。
2016年4月,她把前几年推出的单曲和新作品放在一起,推出首张个人专辑《Stone Cafe》。
陈粒发博说,最喜欢里面的《Chimes》。
窦靖童在专辑中不局限于某种音乐语言,Chimes是迷幻的,而后常被粉丝提起的《Blue Flamingo》,又有着爵士的自由气息。
Pink is good
Pink is swell
But I got my eyes on my blue flamingo
这首歌似乎也是一种她对自己的宣言,火烈鸟一般都是粉色的,蓝色火烈鸟往往被视为异类。
如果你是一只蓝色的火烈鸟,那你要自信,要爱自己的特别之处。
就这样,她按部就班,不急不慢地推动着自己的事业,可这不代表音乐大于一切。
年纪轻轻,她已经认识到,要“克制自己做音乐的欲望,把注意力放在生活上,因为如果没有生活,你写什么呢?”
看待很多问题,她都有一种超过同龄人的理性和成熟,然而,她又不觉得自己就高人一等。
“我知道很多人都羡慕我,不过谁都有羡慕的对象……我也有羡慕的东西。”
“我真的没有什么太多想要去说的,我觉得我也有年轻人的那种迷茫与虚妄、与向往的一种交错。”
令人想起《My days》的歌词:
I wanna escape leave this behind.
我想逃走,把此刻甩在身后
I’ll chase the world, I’ll till the sky.
我要追逐世界,开垦天空
Oh take me to the time of my days.
带我到属于我的时代
0 3
轻轻松松做自己
不少人喜欢和羡慕窦靖童的原因,其实并不是她的父母都是歌坛巨星,也不只是她很有才华,而是,她似乎很轻易就可以做自己。
对很多十几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来说,“做自己”意味着冲突、矛盾,需要和家人、社会进行各种程度,各个方面的抗争。再长大一点,更会被催婚催生……各种不自由。
窦靖童似乎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烦恼。
从小,家人们把她当成一个平等的个体看待,爱她,也尊重她。
就连她要退学,父母也只是说,你想好了,不后悔就行。——潜台词是,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做好准备。
她不需要像很多人一样和父母“较劲”,不需要剑拔弩张,只需要告知、商量。
2016年,在王菲的“幻乐一场”演唱会上,王菲给窦靖童的《The Way》做了一个中文版本《童殿》。演出现场窦靖童给妈妈和声时,迸发出一串爽朗的笑声,与音乐本身自然融合。
妈妈很了解女儿,“你是童真和世故结合的物种”,“你精明的懵懂”,“你安静的闹哄哄”。王菲在歌里唱到,“但你不是神童”。
最好的母女沟通就是这样吧,像朋友般互动、沟通,善意的调侃。
2016年,窦靖童还为电影《七月与安生》创作主题曲《(It's not a crime) It's just what we do》,并在金马奖颁奖典礼现场表演。
这首歌的音乐一开始就让人想到了《艳阳天》,一个倔强的小窦唯。
但继续听下去,你会发现更多关乎情感体验的内心世界。没有宏大的用词,没有沉重的包袱,只是享受音乐,唱出自己想说的话。
唯一让她比较有压力不自在的可能是,父母的身份。后来她也想开了。
“父母的名声不会再影响我了,之前,肯定有这么想过,还会一直抱着想要证明自己的心态去做事,现在,已想通了,父母是名人,这是事实,改变不了,也不用刻意去改变,照样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前几天,著名主持人白岩松在乐夏上说,特别喜欢年轻一代的摇滚人,因为他们不用再背负太多东西,怎么舒服怎么玩。
我想,这个评价也适用于窦靖童。
她的行为方式,不是每个人都会欣赏。
她的音乐,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
可是,谁都不能否认,她过的是自己喜欢的生活,做的是自己喜欢的音乐。
对她来说,生活是一种无止境的探索;做音乐是一种享受,而不是负担。
希望你,不管身在何方,做着什么,也能像她一样,自在,无拘束。
参考资料:
http://ent.sina.com.cn/y/yneidi/2017-11-06/doc-ifynmzrs7294668.shtml
http://ent.sina.com.cn/m/c/2016-09-09/doc-ifxvukhx4687634-p5.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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