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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40岁的王铁成还是中央儿童艺术剧院的一个“龙套”,领着微薄的薪水,职位只是剧团的“待分配演员”。
王铁成不会想到,他的命运会因为饰演周恩来这位伟人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他的身影也将永远留在中国影史的长河里。
01
王铁成,本名王铁城,生于兵荒马乱的1936年,是土生土长的老北京人。
他打小就特别喜欢戏曲,有时候甚至因为听戏会忘了上学,可见痴迷到什么程度。
父亲见他这么痴迷戏曲,就让他拜京剧四大须生之一的奚啸伯为师,“王铁成”的名字正是奚啸伯给取的。
铁成,铁成,无论做什么铁定能成!——这是作为长辈的殷切期盼,也成了王铁成日后命运的一个预言。
后来,王铁成考入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1961年毕业后,就被分配到中央儿童艺术剧院做演员。
但十年文革的到来改变了一切,等到文革结束时,王铁成已经人到中年,此时的他还是籍籍无名,只能演一些不起眼的小角色。
在所有人看来,到了这个年纪还没熬出来,这辈子大概也就这样了。
02
1977年,一个机会从天而降:话剧《转折》在找能够驾驭周恩来的演员,但寻觅多时却没找到合适的对象。
儿童剧院的人推荐了王铁成去试试,没想到上妆以后,所有人都被眼前的王铁成震惊。
这扮相,这风采,活脱脱就是总理本人嘛!
多年以后,王铁成仍记得正式演出那天,自己走上舞台的那一刻,观众席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很多人泣不成声,扒着舞台近距离看王铁成的表演。
皮哥相信,这是所有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发自肺腑的真情流露。
之后在话剧《报童》里,他再次出演了周恩来,连曹禺都赞不绝口,拉着王铁成的手激动地说:“谢谢你让我们又看到了周总理。”
跑了十几年龙套的王铁成出名了,话剧《转折》真的成了他人生的“重大转折”,他将因为饰演周恩来而被世人铭记。
03
1978年,王铁成出演了电影《大河奔流》,这是大银幕上第一次出现周恩来的形象。
虽然是第一次演电影,但王铁成在片中的表演毫不生涩,言谈举止间颇有周恩来的风采,观众对王铁成的表演也十分认可。
但为了能达到这种“形神兼备”的效果,王铁成付出了极大的努力。
他反复观看总理的纪录片,查阅不同时期总理的照片和影像资料,力图从表情、动作、说话方式等各个层面贴合总理的形象。
作为一个老北京人,他必须完全抹去自己的北京口音,去学习总理的口音,每个字、每个音节都要做到精准。
而周恩来的夫人——邓颖超也给了王铁成在表演上的一些建议:比如总理的眼神总是充满神采,比如走路的步伐不只是快,而且稳健、有力。
多年以后王铁成也无法忘记与邓颖超见面时的激动,而邓颖超的肯定也增强了王铁成诠释总理形象的信心。
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在台上重现《大河奔流》中的表演片段时,台下的邓颖超身体前倾,目不转睛,看得如此专注······
此后的《风雨下钟山》、《李四光》、《西安事变》陆续上映,通过这些影片,王铁成版本的总理形象日益受到观众认可和喜爱。
在这些作品中,1992年的传记片《周恩来》被公认为是王铁成饰演总理的“封神之作”。
04
没人能否认,王铁成在《周恩来》中的表演,迄今为止所有关于周恩来的影视作品都难以超越。
影片有多深入人心?看看影片上映时的轰动,以及惊人的票房成绩就会明白。
在当时票价平均2元的情况下,影片票房最终超过2亿,如果放在今天这会是多么惊人的数据。
无数人在电影院里涕泪俱下,他们就像真的走到周恩来的身边,亲自见证了总理最后含辛茹苦的十年。
《周恩来》为王铁成赢得了第12届金鸡奖最佳男主角,也得到全国人民齐声赞叹的“盖章认可”。
化妆师王希钟为此下了一番功夫,他参照总理晚年的样貌一一还原,连脸上的老年斑都仔细勾描,绝不含糊。
但最难的不是形似,王铁成做到了惊人的神似。
和外宾聊天时的意气风发,言辞睿智,又不失风趣幽默。
在会议上作报告的时候,尽管久病未愈说话却依然铿锵有力,令人振奋。
尤其是在贺龙的追悼会上,面对老友离去的周恩来老泪纵横,让观者无不发自内心的感到难受。
恍惚之间,这仿佛成了总理生活的纪录片,而非是演员的演绎。
皮哥觉得,王铁成完全抹去了表演的痕迹,而是把总理的灵魂融入到骨子里。
而为了达到总理消瘦的病容,王铁成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节食、运动,吃减肥药,把130斤的体重生生减到90斤左右。
而王铁成在拍摄期间又遭遇车祸,养伤的时间里他消瘦不少,出院以后仍脸色憔悴,这阴差阳错让王铁成能够更加传神的呈现角色。
后来王铁成把车祸称为“老天带给自己的幸运”,可见在他心里,能够演好角色才是最紧要的。
05
总理的为人处世、脾气秉性,对王铁成的生活也产生着潜移默化的影响。
尽管儿子患有先天性痴呆,但王铁成并不把这当成负担,他认为是儿子让自己体会到人生的充实和温情。
为了全心全意照顾儿子,他和妻子毅然放弃了要二胎的打算,即使是拍戏最忙的那些年,他也从没缺席过儿子的生活。
他平日里也会积极给贫困地区捐款,资助山区孩子读书,但这些乐善好施的行为在王铁成眼里算不了什么。
和为人民服务的总理相比,自己做的这些太微不足道了。
有人会问王铁成,一辈子只演总理这一个角色,会不会觉得遗憾。
但王铁成说,如果没有演周恩来,我现在什么也不是,能出演周恩来是自己最大的幸福。
一辈子能演好这么一个角色,演到全国人民的心坎里,足矣。
文/皮皮电影编辑部:阿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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