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AI财经社 王灿
编 | 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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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近4万名外卖骑手,劳动力运营解决方案平台北京趣活科技有限公司(下称“趣活科技”)7月10日在纳斯达克挂牌上市。上市首日,趣活科技股价迅速飙升并三次触发熔断,盘中曾涨逾129%。
截至10日收盘时,趣活科技股价报12.77美元,对比10美元/ADS(美国存托股票)的发行价,涨幅仍有27.7%。周一盘前,趣活科技股价涨幅一度超过6%,但盘中由涨转跌,报收12.30美元,总市值为6.31亿美元。
据了解,趣活科技此次共发行了330万股ADS,以发行价计算,募资规模为3300万美元。上市后,趣活科技创始团队三人直接持有公司31.23%的股份,以13日收盘时的市值计算,三人身家超过1.91亿美元(约合13.36亿元人民币)。
此外,趣活科技上市前的投资方包括百度、软银中国等。上市后,百度、软银方面分别持有趣活科技11.60%、11.06%的股份,这些机构投资者未来将如何退出也值得关注。
从上市后的股价表现来看,市场似乎对“劳动力运营平台”的故事表现出了初步认同,不过,趣活科技仍要面临依赖大客户、商业模式壁垒不高等问题。
靠外卖配送业务支撑营收
在招股书中,趣活科技将自己定位于“劳动力运营解决方案平台”;而在创业早期,趣活科技的故事则是“线下运力服务商”、“同城近距离配送的协作平台”等。概念之下不难看出,趣活科技担当着外卖生态中“包工头”的角色。
作为平台和劳动力之间的劳务中介,趣活科技通过自主雇佣劳动者,向平台提供外包服务。趣活科技在招股书中称,2018年趣活科技外卖配送业务单笔订单可为客户节省约40%的运营成本。
目前,趣活科技共涉及外卖即时配送、网约车司机管理、共享单车运维、保洁家政等四个业务板块。梳理其发展历程可见,外卖配送业务是趣活科技起家的关键。
公开信息显示,趣活科技由数位前DHL员工创立于2012年,董事长兼CEO虞阳、联合创始人杨树轶、联合创始人巴朕等均有数年物流经验。虞阳曾在一次访谈中提到,自己曾有在新西兰经营十余家寿司外卖店的经历,创业则“希望聚焦于物流和其他行业的交叉领域。”
实际上,趣活科技在成立之初的愿景是对标饿了么等外卖平台,但因市场竞争过于激烈转而投入即时配送赛道。虞阳曾坦言,“百度、美团等巨头的进入迫使我们及早地预测到市场的走向。”
不过,趣活科技踩中了国内O2O市场迅速增长的窗口期,旗下“趣活美食送”品牌也是B2C众包物流领域的早期玩家。
据广发证券研报,众包物流就是将原来由专业配送员所提供的最后三公里以内的物流服务,通过互联网外包给非特定的群体,从而充分利用社会上的闲散资源。
简言之,对于趣活科技来说,虽然烧不起钱做外卖平台,但可以做平台的外包服务商。
截至2019年12月31日,趣活科技在国内73个城市设立了分支机构,月均活跃劳动力数量达4万人,日平均管理订单数约为80万单。
2017年-2019年,趣活科技营业收入分别为6.55亿元、14.75亿元和20.56亿元,增速较快。但值得注意的是,公司的营收提升强依赖于外卖配送业务。
据趣活科技披露,公司外卖配送业务收入由2017年时的6.5亿元增至2019年的20.27亿元。其中,2019年外卖业务收入占总营收比例达98.6%,而包括美团、饿了么在内的大客户为公司带来了约96%的营收。
由于美团同为上市公司,有观点评价称,受益于美团外卖的趣活科技堪称“美团概念股”,这一说法也是对趣活科技目前业务模式单一、依赖大客户等现状的预警。
虞阳近日也曾就公司营收结构单一等问题发声。虞阳表示,“很难说外卖这个公司已经积累多年的业务会在短期内被其他业务所替代,但趣活会把外卖上的资源看做是消费服务市场的一个基础设施网络,可以应用到网约车、共享单车、家政保洁等其他场景去。”
外卖骑手才是核心资产?
趣活科技在招股书中披露的业绩可谓有喜有忧。
2020年一季度,新冠疫情使得对外卖配送的需求快速增长,趣活科技期内录得营业收入3.926亿元,较2019年同期的3.487亿元增长12.6%。
但将时间轴拉长来看,与营收增速形成对比的是,趣活科技的毛利率提升并不明显。招股书披露,2017年-2019年,趣活科技毛利率分别为4.4%、7.9%和7.9%。
表现在盈利指标上,2017年至2019年趣活科技分别亏损1396万元、4429万元和1344万元。不过,趣活科技在招股书中强调称,公司扣除股权激励后的经调整净利润已经扭亏为盈,2017年-2019年分别亏损1067万元,盈利4533万元和盈利5135万元。
对于毛利率较低的问题,虞阳回应称,趣活财报上的毛利率看起来比较低,还有一个原因是公司把房租、水电、招聘、办公等成本都进行了一次性费用化,而不是像其他消费服务业公司一样只扣除劳动力成本获得毛利率。
不过,运营成本从平台转嫁至外包服务商后,人力成本支出成为趣活科技无法回避的问题。招股书披露,自2018年一季度至2019年四季度,趣活科技的“劳动者数量”由1.8万人增至4.1万人。其中,趣活2019年四季度的劳动者中有约3.99万人是外卖小哥骑手,占总数的97%。
外卖配送是趣活科技的营收支柱,服务于各平台的外卖骑手也是趣活科技的核心资产。在该业务板块中,2019年趣活科技用于骑手雇佣费用、骑手服务费上的成本约为16.82亿人民币,占比达81.9%。
人力成本高企之外,目前国内灵活用工服务市场分散化、碎片化,这也给趣活科技如何提升运营效率带来难题。虞阳坦言,“蓝领可能一年需要换三次工作,造成了大量资源浪费和效率低下。”
此外,对外卖骑手的权益保障也是用工平台目前的“灰色地带”。据时代周报报道,趣活外卖配送人员多数为兼职人员,公司没有为外卖骑手缴纳五险一金。
有外卖骑手向AI财经社坦言,第三方用工平台对骑手的处罚措施非常严,这在业内很普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