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人民蒲剧团《屈原》剧照(右一为筱月来)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端午节,是人们为纪念伟大的爱国主义诗人屈原而设立的节日。人们通过包粽子、划龙船、插艾叶、戴香包等方式来纪念以身殉国的屈原。
节前,我在猜想,不知蒲剧舞台上有无一部歌颂和纪念屈原的戏?电话问到八十多岁的蒲剧老艺人樊顺海,他回答有。就这一个有字,让我傍晚就来了个登门求证学习。樊顺海老人在家等着我,刚一落坐,他就讲开了,晋南蒲剧团的五大名演员之一筱月来就主演过《屈原》里的屈原,他还被观众称为“活屈原”呢。
上世纪五十年代后期,樊顺海老人献艺的夏县蒲剧团也排演了《屈原》一戏。剧本就是从晋南蒲剧院借来的,为了演好这出戏,主要演职人员还专门奔赴临汾观摩了筱月来大师演出的《屈原》一戏。当时夏县蒲剧团也是人才济济,属于全区成立最早的县蒲剧团之一。樊顺海的师傅张学义饰演屈原,樊顺海本人饰演张仪,“八岁红”崔高升饰演宋玉,靳秀兰饰演婵娟,李春英饰演郑南后。除了饰演子蓝公子的路德喜老人现已不在人世外,其他主要演员都还健在。不过时间过去快六十多年了,有些排演细节已记不清楚了。在访谈中,樊顺海老人还不时打电话给夏县的老艺人,想将当时排演《屈原》一戏之事或演员人名核实准确。
因为都是老乡,我也就称樊顺海老人为樊大叔。与他交谈,觉得叫大叔比叫老师亲近些。樊大叔讲了当年编排《屈原》戏,导演名叫文汉三,曾在阎锡山部队当过参谋长,平时最爱看戏,在克难坡上的文宣一队任队长期间,“十三红”张庆奎、筱嫒娜等人都在当时的文宣一队献艺。全国解放以后,文汉三回到了老家夏县庙前。夏县剧团成立时,就请他到剧团任导演。有这么一位好导演,也是《屈原》一戏获得成功的基础。当时剧团属于流动性较大的单位,以票房收入为主。夏县蒲剧团为了赶排上演《屈原》一戏,二十多位主要演职人员,只用了二十多天时间就排出了这本戏。期间,大家也是下了很大功夫。当时也拍了不少剧照,后因赶上一些大运动,资料就给全丢了。
樊大叔津津有味地说,夏县剧团的这出《屈原》排演好后,就开始在晋南地区的夏县、新绛、河津、万荣、运城等地巡回演出,持续了三年时间,赢得了可观的票房。后来这出戏也就停演了,专门订制的戏服也没用了。不过,也未曾听到过其它县级蒲剧团排演过该戏。
说到《屈原》一戏的经典之处,樊大叔还马上站起,给我们来了一段戏里屈原的唱腔:我屈原肩负着国家重任,一心想抗强秦拯救万民,郑南后平日里贪图小利,莫非她与奸人暗定私存,也怪我未提防误中奸计,楚怀王不用诉……情到激动之处,就再也唱不下去了。听樊大叔讲了这么多,再看时辰不早了,我就起身告辞。大叔关切地说,不用着急,电视里如果播放其它剧种演出的《屈原》戏时,我会告诉你的。
他送我到大门口,我说:大叔,您饰演过《屈原》戏里的张仪,张仪就是咱万荣县王显乡张仪村人。有空咱们可到张仪的村子游玩一下。
夜深了,可街上出售现包新鲜粽子的店铺还开着门。我看见家门旁放着一把不知谁送的艾叶,心里顿觉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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