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发布
2019年3月31日17时42分,晴川-黄鹤楼航线最后一班轮渡“江城六号”驶离晴川码头,家住武昌九龙井的跃跃和妈妈张晶一起在船尾挥别。记者苗剑 摄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黄鹤楼对面是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的晴川阁。从黄鹤楼到晴川阁,既可走长江大桥,也可以坐轮渡。站在大桥上俯视滔滔长江水,坐在轮船上仰望长江大桥,一种种“孤帆远影碧山尽,唯见长江天际流”的情怀会油然而生。
“通往汉阳的轮渡航线停航了”,3月31日下午5点40分,国棉社区64岁的居民郑国清专门到武汉轮渡晴川码头赶最后一班轮渡。
郑国清家住国棉社区,走路到晴川码头上船,只需要8分钟,他女儿住在武昌中华路街都府堤社区,从晴川码头坐船到黄鹤楼码头只要8分钟,下船后走路7分钟到女儿家,“不要半个小时,我一周坐几次轮渡,如果坐公交要绕很大圈,至少一个小时。”
黄鹤楼至晴川码头航线的“江城6号”船长邱义雄告诉记者,实际上班或靠轮渡通勤的每天才几十人,大部分都是来旅游的。
3月31日下午5点半,离开船还有十分钟,记者就看到络绎不绝的游客从晴川假日酒店走过来,穿过60多级台阶,上到渡船。
2019年3月31日17时29分,晴川码头,晴川-黄鹤楼航线最后一班轮渡的船票。记者苗剑 摄
5点40分,轮渡准时开航,记者看到,楼上楼下的座位全部坐满,二楼顶的平台上,还站满了人,长江日报记者清点了一下,共有127名乘客,这些乘客中,80%都是年轻人或学生。
长江日报记者了解到,这些乘客大都是武昌到晴川假日酒店看樱花的,甚至有游客把这条航线称为“樱花渡”。
晴川假日酒店后花园一处樱花专属地,每逢樱花盛开时,满树烂漫,如云似霞。这里的樱花和古香古色的晴川阁古迹相互辉映,另一番情趣。从轮渡上上远远望去,一片花的海洋。
来自香港青衣街的游客彭文也坐上最后这一班轮,他告诉长江日报记者,他早上在户部巷品尝小吃,就坐轮渡过来,到晴川假日赏了樱花,还游览大禹神话园,又观看长江两岸。
船长邱义雄今年59岁,在船上已经41年了。他告诉长江日报记者,原来航线是汉阳门至晴川码头,从晴川码头至集家嘴,一个循环。后来汉阳门至晴川码头、集家嘴的航线就停了,就改成了黄鹤楼至晴川的航线,目前这也是汉阳唯一的轮渡航线。
邱义雄介绍说,当时生意最红火的是晴川码头附近的武汉国棉一厂,当时厂里有5000多职工,上下班高峰时,轮渡都是满的,很多人都是站着的,原来是两艘船对开的。
2019年3月30日傍晚,晴川-黄鹤楼航线轮渡“江城六号”抵达黄鹤楼码头。记者苗剑 摄
“江城6号”工作人员徐堂雄告诉长江日报记者,该航线每天早上三班,清晨7点从黄鹤楼开,7点20分从晴川码头返回,一个来回,间隔40分钟。下午4点从黄鹤楼开,同样是三班。平时很少坐,每天能坐100多人就算不错了,赏樱期间,每一趟就100多人,“估计今天有六七百人,也是一年的高峰期。”
5点50分,“江城6号”停泊在黄鹤楼码头趸船边,徐堂雄等所有人都下完后,就用一把铁锁把通往岸边的铁门锁上,依依不舍地回到船上,这是他在这条航线上的最后一天班。
2019年3月31日16时49分,晴川-黄鹤楼航线轮渡“江城六号”驶离晴川码头。记者苗剑 摄
长江日报记者看到,黄鹤楼码头的台阶比较破旧,很多地方已破损,闸口的建筑正在拆除改建,周围一片狼藉。闸口墙壁张贴着武汉市轮渡公司的《通知》:“我公司所属的晴川码头和黄鹤楼码头属此次调整优化对象,其营运趸船将从现在水域腾退迁移,船舶渡运工作无法正常开展,航线从4月1日停航。”
按照《武汉长江和汉江核心区港口码头岸线资源优化调整总体方案》的要求,晴川码头属于整合范围,黄鹤楼码头将被拆除。(长江日报融媒体 记者汪文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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