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麻将与本文一点关联也没有,读完后,却息息相关。
我在俄罗斯从事媒体驻站记者已经数十年,聆听过原中国驻俄大使李凤林、张德广、武蹈、刘古昌、李辉等教导和工作接触。
今年新上任的张汉晖大使多次在公开场合发表演讲和署名文章呼吁,这是中国驻俄大使首次公开发声,支持俄罗斯取缔非法中方黑导游立场。
触及了持续数十年严重影响中俄大关系的“小事”。
去年,约有125万来自中国的游客访问了俄罗斯。
这大约是中国人出国总数的1%,莫斯科和圣彼得堡财政称这是影子旅游业已经积极发展了四年,但是到了联邦一级管理层,直到今9月,圣彼得堡博物馆俄罗斯游客挤不进去之后,才关注到这一现象。
早晨,可以在莫斯科的伏龙芝大道上结识来自中国的数十个旅游团,伏龙芝地区没有特别的景点,但是整条街道上停了诸多旅游大巴,中国旅行者被导游带到珠宝店,伏龙芝街上共有6家这样的店铺。这是一个私人画廊,只接受中国人,哪怕是俄藉翻译,也不得入内。
商店橱窗上覆盖着不透明的薄膜。
圣彼得堡也有“只限中国人”的商店。
在彼得和保罗要塞的城墙里,就有多家这样的商店。
在琥珀博物馆的正上方,中国人被带到二楼购物,那里的价格远远高于平均价格,琥珀首饰的价格为几百万卢布。店主是一个中国人,但是前台是清一色的俄国人。
2019年8月,俄中央银行首次将中国游客为俄罗斯总收入的领先者,2019年前三个月,中国旅游者为官方留下2.64亿美元,专家估算,60%通过微信和支付宝又返回到中国私人企业。
俄税务专家指出,常见两种违规行为,人民币、美元现金流量不明;其二,通过中国微信支付和支付宝进行交易。
俄罗斯税务部门无能为力记录此类交易。
圣彼得堡税务部门抽样做了试验,某家商店平均每天接待约400名中国游客。
卖家提供人工制造的天然石材,而低质量的黄金和琥珀则被视为昂贵的产品,已开具的正规发票与价格不符,这些低劣的黄金和琥珀只有在游客回国后,通过珠宝专家检查后才知道上了当。
莫斯科税务机构也检查了伏龙芝大街上的一些商店,这里总共注册了七家从事珠宝贸易的企业,其中一些是没有商标名称,这是非法的。
商店中的大多数付款都是通过中国银联支付系统的卡进行,并无现金支付。
在俄罗斯工作的中国人担心会严重违反法律,后果是进入黑名单,五年內不能入俄境。
莫斯科旅游品商店选择中国旅行社作为中国人拥有或经营的网点的合作伙伴,这说明了对同胞的极大信心。
这家中国商店联手旅行社在廉价的团费中,利用落地后“收入安全气囊”,禁止游客访问特定的商店,因为服务得优质,大部分中国旅行者享有重要的声誉,在俄罗斯商店的购物约占中国游客旅行预算的10%左右,最终“羊毛出在羊身上”。
来自中国吉林的李某,原来从事修车行小工,十年前投奔远房舅佬爷,弄了个学生身份,也不好好学习,成天在市场倒货。
随着中国旅游者增多,李某买了台二手奔驰面包车,又当司机又当导游,2007年,当李18岁时,他的平均月收入已经达到3000美元(按当时的汇率计算约为75000卢布)。
在俄罗斯连续办理了多次五年居留。
李某等非法导游获得薪水或固定费用的路经,通过中国私营旅行社接团,一次性的预付团费通常为1.5万美元以上,此外,还有所谓的佣金或人头税等,接团后,李某作为包工头,聘请留学生作为导游,收取每位游客的翻泽价格从10美元到25美元不等,最后,李某得大头。旅游商店将向李某支付30%的提成,中餐馆向李某支付20%提成,李某与陪同团的中国旅行社代表将钱分成各收一半。
这是彩票,如果团体购买大量商品,彩票永远是双赢的。
2018年,大量来自中国的游客前往俄罗斯。
对俄罗斯发挥了两个作用:卢布贬值和包机航班扩大。
2018年,从中国的十个城市飞往东欧地区,根据世界无国界旅游协会的数据,到2019年底,中国有24个城市与俄罗斯建立了空中直航。
目前,已有23家航空公司提供服务直航(10家俄罗斯航空公司,8家中国航空公司,5家来自其他国家/地区)。
根据联邦边境服务局的数据,2014年,约有41万中国公民进入俄罗斯旅游; 2018年,有125万人进入俄罗斯。
那些与游客一起,想要在快速增长的旅游市场中赚钱的投机商也来到了这里。
根据2000年关于免签证入境的政府间协议,以5至50人为组的中国公民可以在俄罗斯停留15天。
目前,在俄罗斯有资格办理免签手续的有443家公司。
有人替投机商们算了一笔帐,从中国主要城市到莫斯科和圣彼得堡的八日游,平均费用为3万卢布。价格包括两个城市的航空旅行,住宿,膳食,交通和一些游览。
这点费用让俄罗斯旅游公司吓死。
世界无疆界协会执行董事亚历山大·阿加莫夫表示,来自中方的持续倾销导致俄罗斯旅游公司要么退出市场,要么将团名单转售给俄罗斯的非官方中国公司。
消息人士称,一张转团单的价格可能高达两万卢布,这种做法已经存在了大约五年。
现在这些名单已不再出售,因为几乎所有操作平台都已经由中国人控制,中方的业主有一套逃避法律监督的路径,法律上其所有人和总经理都由俄罗斯公民担任,在莫斯科和圣彼得堡,几乎所有公司都按照这种结构运营。
中方业主者控制了接机的巴士、控制了翻译和导游;控制了中馆、旅馆和娱乐场,并参与货币地下兑换。
圣彼得堡Kalina Travel旅行社总经理汉诺说,圣彼得垼市场上几乎没有俄罗斯企业,而中国企业现在正在与自己伙伴竞争。
涅瓦河上的船家也有类似的观点,过去几年他的收入下降了一半。以前,一艘船从一次航程中赚3万卢布,而现在的收入是1.5万卢布,目前,中国留学生和商人正开始寻找俄藉代理人购买船只,开始从事这项业务。
“俄罗斯是第三世界国家,对服务一无所知。火车是旧的,导游们一直要求我们去中餐的餐厅,为什么不带我们尝俄罗斯的菜!”
许多中国旅行者都有这种感叹!
中国向导甚至在前往免费参观的地方收取费用,参观列宁陵墓等(收取约2000卢布),地铁票才55卢布,旅行者需支付150元人民币;特列季亚科夫画廊400卢布,收费是3600卢布;马戏团4500卢布,收费是6000卢布;爱国战争博物馆2350卢布,收取5000卢布等等,已经是市场行规。
在莫斯科市政府多次旅游专题会议上,许多管理者认为,尽管如此,这是一种旅行商业模式,可以增加游客流量。如果将其摧毁,将不会有游客。
2017年8月17日,圣彼得堡旅游委员会主席安德烈·穆什卡列夫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2017年圣彼得堡或因中国非法旅游业损失40亿卢布(约合4.5亿人民币)。
穆什卡列夫表示,2016年圣彼得堡因非法旅游业损失的金额达20亿卢布,因为大量来圣彼得堡的中国游客仅由中国旅行社、中国纪念品商店和中国导游提供服务,而这些机构往往是“非法的”。
2019年9月,在Tsarskoye Selo的论坛上,俄罗斯联邦文化部副部长Alla Manilova呼吁,由于中国旅行团的原因,俄罗斯游客无法进入博物馆,圣彼得堡文物琥珀厅所在的凯瑟琳宫面临灾难。
在旺季,凯瑟琳宫每天接待1万至1.2万人,数据表明,百分之七十是中国游客。
不久,俄联邦文化部又发表特别声明,然后是马尼洛娃夫人本人澄清并软化了这一立场:没有计划对中国旅游者施加任何限制。
正如该部门部门负责人弗拉迪斯拉夫·科诺诺夫所解释的那样,将通过分流和参观名额来解决。
根据他的说法,有些博物馆将与旅行社达成了配额协议。
从明年开始,俄罗斯博物馆有望通过网上和护照出售门票,每人最多出售4张门票。可以在网站上每天购买100张电子门票,电子门票预订系统在莫斯科克里姆林宫博物馆平台上巳成功运行。
网上有不少关于中国导游歪曲俄罗斯历史的报道,有报道援引圣彼得堡导游联合会主席、汉语翻译维多利亚 巴尔加乔娃的话称,来自中国的导游“创造”了“全新的”俄罗斯历史。
比如,“彼得一世娶了叶卡捷琳娜二世”
“普希金不懂俄语……”
“列宁建造了青铜骑士像”等等。
中国的向导说,列宁在皇宫Selo的宫殿里几乎喝酒和吃东西,斯大林建造了宫殿,他们都与尼古拉二世拥抱。
这引起了激烈的反应,游客已不是文盲,他们开始大声笑出来。
这种现象确实存在。
为缓解导游缺乏的压力,俄罗斯旅游署和俄罗斯免签组织今年推出了“陪同证”,对中国留学生进行导游培训。
被培训者通过在旅行社报名备案后,可持陪同证从事导游工作。
现在“陪同证”虽还没有下发,但是被培训的留学生持政府下发的一个专门文件也可以担任导游工作。
此外,俄罗斯现正在全国普及中文教育。
从2016年起,俄罗斯统一国家考试将汉语列入外语考试科目。
目前,为应对非法导游问题,俄罗斯滨海边疆区将要实行导游持证上岗的条例。
这项条例明显是针对中国无证旅游服务人员。
如果莫斯科和圣彼得堡也效仿滨海边疆区而增设限制条例,那么以后中国导游在俄的境遇将会更加艰难。
某网络写手发表自己的观点,中国游客赴俄旅游的队伍会随着“红色旅游”的开发继续壮大,俄罗斯接待能力不足的问题已经凸显,俄罗斯旅游市场这块蛋糕确实诱人,但是俄罗斯本身吃不下它,看着别人吃又心生妒恨,实在不应该。
记者并不同意这个可笑的法盲观点。
俄国导游为了生存一直为自己的工作而战。
目前,他们唯一的自卫方式就是上街跟踪中国旅行团,发现非法导游,然后向警察或移民服务处报案,法院判处非法移民30000卢布罚款,或发出未经特别许可的工作警告,3次违规将被驱逐出境5年内不许入境。
卡秋莎就是这个例子,她从中国云南大学语言专业毕业,又回到莫斯科经济学院旅游系硕士毕业,2016年考上了导游证,她创办了自已的公司,被逼无奈,开始她告发非法导游解恨,2014年,旅行社分为64个联合跟踪小组,2016年为11个小组,2018年为9个小组,但是此计无法使她看到希望,几乎破产。
最后,卡秋莎加入到中国非法导游群,成为雇员。
2017年2月,2800余名俄罗斯导游联名请愿,要求出台禁止外国导游的法规。
俄罗斯文化部提出一项法案,其中规定导游和带旅游团的翻译应获得认证,同时禁止所有没有俄罗斯护照的人员从事导游工作。
该法案于2017年7月1日正式生效。
设立导游资格认证系统有助于提高业务水平和增加税收等,同时促进解决就业,因此在俄国内并未遭到强烈反对。
但俄劳动部和旅游行业协会认为规定太过严苛,应该保留一定份额给外国导游。
从2019年10月1日起,包括中国在内的53个国家的公民可以短期免费电子签证访问圣彼得堡和列宁格勒地区。
圣彼得堡市政官员预测,主要来自中国的外国人流量将增长65%。
从2021年1月1日起,面向外国人的电子签证将在整个俄罗斯开始运作。
俄罗斯旅游专家强调,如今,中国游客流量占所有入境旅游的30%。到2025年,游客人数计划增加一倍。
世界无疆界协会负责人亚历山大·阿加莫夫表示,如果地缘政治局势没有改变,那么这将以牺牲俄方税收为代价而增加,必须学会与中方合作,并将其视为机会,而不是负担。
无论喜欢与否。
(凤凰卫视驻俄罗斯记者 卢宇光 供今日头条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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