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每一步踏下去都比别人沉重的多,使读者怀疑:“还是那个在古诗人笔下日夜思念,有着神秘召回感的乡土吗?”,神秘的召回感不再神秘,文中日夜思念的乡土也仿佛有了实体---在你想回来时他是包容的接纳,可是变化不只是沧海桑田,在你不愿忍受时他只能将你轻轻的掸去,滑落的同时你会回望,才发现被乡土放弃的不止你一人,只是他们的名字已经在黑体字墓碑的一方矮坟中,庆兴的同时怜悯的心语化为娟娟长流划过被抛弃的坟头,最终在乡土的上方化为一层阴厚的云,继而又在那下着绵绵细雨,雨下那奔跑的人发出郁郁沉沉的呼喊,他不是我,却比“我”真实的多,而“我”也只是能感受到他给“我”带来的震撼从而挥述,这便使我能找到“我”与他的契合,耐人寻味。
村庄中的生活是封琐的,人心是冷淡的,人们都过着碌碌无为的生活,此刻任何事物都会被放大化,可能只是一个眼神,一个行为,一个下意识的举动在下一刻都可能成为你有不当想法的把柄,这便免不了村民的轮番轰击,你说求饶,那还不够,家庭瓦解,被“批判”的你在回顾以往中慢慢消逝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在如此的生活环境下,王立强的出现不得不说是“我”生命中的一次巨大转折:在“我”五岁那年被家庭的窘迫逼走,取而代之的是六年的孙荡行,而起初在前往孙荡的航船上我单是认为这是一次美好的旅行,但万万没想到这次经摧残才没好的旅行竟在“我”的回忆中有着这么浓厚的一笔。
后父王立强先生是真正承担起养育“我”的“父亲”,他比亲父完整,也充实,他的思想对“我”有着包容,这一点也在文中后篇---他的后悔中有所写道,但最后凄厉的自杀着实使我始料未及---这不过只是一个女人引起的,“我”不能想象他对于那时幼小的“我”有多大的打击,但“我”的命运确实随之改变……此外,还有一个半生都在床上的后母是“我”在孙荡的六年中精神的寄托,她对于“我”的信任的源头令“我”在后来回忆都值得感激,只是出于五毛钱的测试,这便即使在“我”的小学生涯中经历了兄弟背叛,老师怀疑中给予“我”最结实的后盾,仿佛一双轻柔的大手在你过各种不信后仍然在抚摸着你,而你也能在那双给予你温暖的双手中开怀的涌泪,这位被伤病缠身的善良后母在丈夫死后是永远找不到归属感,在“我”的帮助下颤颤巍巍的回了娘家,独留我一人在早冬凌晨的寒风中望着远处渐渐远航的船只背影,“啊,他们确凿是把我忘了呀!连个籽都没留下!”,“我”转头看向我帮助李秀英(“我”后母的全名)一路走来的扶椅---这是在做梦吗?